渚鱼

没有这口饭我可能会亖

问就是有嘴1

  

  “魔界大军攻上来了!”

  

  “快!快去通知殿下!”

  

  冥夜睁眼,耳边兵荒马乱,一片嘈杂,他没太听他们说的什么,见前方魔气翻卷,遮天蔽日,下意识召出武器,“随我迎战!”

  

  然而一伸手,却不是他贯用的战戟,而是一柄冰魄长剑,冥夜来不及诧异,当下改劈为斩,一马当先冲入魔军之中。

  

  身后众天将错愣了一瞬,见他如此勇猛,士气一振,也跟着杀入了万千敌军之中。

  

  一时,杀声震天。

  

  

  天界,九霄云殿。

  

  与战况激烈的前线不同,天界权力中心却是一派歌舞升平。

  

  天帝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眼前的灭日冰凌,已料到了来人的目的。

  

  “陛下不妨想想,天界能有如此实力的,会是谁?若此番旭凤遭难,又是谁得利?”

  

  天帝面色一沉,好似被她说动,“宣润玉!”

  

  话音落下,立时有人领命而去。

  

  天后眉梢一挑,微微露出得色。

  

  然而左等右等,派去传唤的人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,一去不返,至于传唤的对象,更是不见影子。

  

  “陛下……”天后眸光一闪,正欲继续进言,忽被殿外传来的一声急报打断。

  

  “报!前线急报——”

  “忘川大捷——”

  “忘川大捷——”

  

  天帝一惊,猛然站起,天后亦是大惊,转而不知想到什么,又是一喜,“可是火神回来了?”

  

  “火神的确到了忘川。”

  

  “此战如何,你细细道来。”天帝扫了眼一脸欣喜的天后,神色莫名。

  

  来人单膝跪地,难掩激动,“今早魔军偷袭,夜神一人深入敌军,率众作战,及至方才,十万魔军已诛灭近半。”

  

  “我方天将损伤如何?”天帝又道。

  

  “损伤甚微。”

  

  天帝点点头,忽然觉出不对,“你说是夜神统的兵?不是火神?”

  

  “确是夜神,火神来时,战事已经平息。”

  

  “夜神现在何处?”天帝惊疑。

  

  “夜神现已回宫,只是……”来人有些迟疑。

  

  “只是什么?”天帝追问。

  

  “只是夜神似乎在此战中伤了神魂,不记得,不记得自己住在何处了。”

  

  …

  

  尖锐的疼痛,伴随着失血过后彻骨的寒冷,昏沉中,润玉费力地护住最后一丝心脉,彻底陷入黑暗。

  

  再次醒来,是在一处明亮的室内。

  

  润玉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看布置和摆设,应是落在了水族。

  

  他记得自己之前在忘川筹备战事,不知怎的忽然胸口剧痛,似被利刃刺穿,而后便是永无止尽的下坠,直至昏迷。

  

  这其中……究竟发生了什么?

  

  正自思量,忽然感知到几股驳杂的气息由远及近,往此处而来,润玉神色一凛,看向来处。

  

  来的是个老者,须发皆白,却不知为何带了一股怒气,润玉眸光微动,开口道:“可是阁下救了我?”

  

  “不敢当,救你性命,补你仙魄的,是我墨河用来镇水的上古冰晶,可不是我。”

  

  老者语气不善,润玉不知缘由,只当他平白失了重宝,心中不快,歉然道:“救命之恩,在下定会报答。”至于墨河…究竟是何方秘境,为何从未听闻。

  

  “报答,我们小小妖族,怎敢与战神讨赏。”老者冷哼一声。

  

  战神?

  

  听到他口中的称谓,结合之前的异状,润玉隐约察觉出了几分异样,试探道:“阁下何出此言?在下初到贵地,不知此前发生了何事?”

  

  “战神真是贵人多忘事,先前你被魔神重伤,落入墨河,是我女儿不顾生死,将你捡了回来,谁知你恩将仇报,窃取了上古冰晶。”老者语气讥讽。

  

  润玉眉间一蹙,却仍是好脾气道:“在下并未行过盗窃之事,其中定有什么误会,还望仙者明察。”

  

  润玉悉心解释,谁料那老者不依不饶,死缠烂打,一而再再而三言语相激,待到最后,便是泥人也搓出了三分火气。

  

  润玉神色一冷,只道:“阁下要我如何报答?”

  

  “桑酒是我墨河的希望,却因你失了前途,你若能娶她为妻,将她带去仙界,护她周全,我便既往不咎。”

  

  闻此荒唐之言,润玉怒极反笑,他空守着婚约四千年,深之其害,又怎会轻易许下因果。

  

  润玉看向老者,“在下有一事不明,还请阁下赐教。”

  

  “不敢,战神直言便是。”

  

  “听阁下所言,魔神临世不足三月,四洲三界便沦陷过半,足见其凶顽成性,阁下何以觉得墨河能偏安一隅,独善其身?此乃其一。”

  

  “其二,蚌族居于墨河,地处要冲,受神域庇护乃是不争之实,蚌族受此恩义,不想着如何护卫苍生,反而避之千里,是何道理?”

  

  “其三,蚌王既信不过我,又何以觉得缔结婚契后,我便会善待墨河?若我真是背信弃义之人,阁下此举就不怕恶了我,自食其果么?”

  

  三问一出,不待老者作答,润玉拂袖而去,“我言尽于此,望阁下好自为之,至于冰晶一事,我自会偿还,只是婚约,休要再提。”

  

  老者指着他,气急攻心,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去,无可奈何。

  

  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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